俄罗斯有多弱？莫斯科到底有多富有？

文字由地球知识局 |北极熊用拳头绘制的地图|童校对 |编辑：钱超 |中国艾丽西亚胡焕庸线从东北黑河到云南腾冲，全长4000多公里。俄罗斯的“胡焕庸线”怎么样？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乌拉尔山脉（欧洲和亚洲的分界线），其东边是西伯利亚。但我认为真正的“胡焕庸线”只有108.9公里长，也就是莫斯科环路。莫斯科环路不仅是城市交通网络的主要部分，也是欧洲多条e系列国际道路的重要组成部分（图片：shutterstock）▼ 正如俄罗斯著名乐队“Event”的歌词所唱：只要跨过莫斯科环路，这里就不是俄罗斯；只要跨过环城路，就是西伯利亚！ 在俄罗斯人的心目中，自己国家只有两种人：莫斯科领主和臭外国人。巨大的差距和差异命运之变，只能用震撼来形容。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国家，但同样的人却有不同的命运（图：yitu.com）▼ 四个俄罗斯人 莫斯科以外的“外来者”还可以根据收入水平进一步划分。加上莫斯科，你就发现了“四个俄罗斯”，即那些被忽视的“非民族”地区、那些看起来不太难看的地区、那些贫穷但仍在开发中的地区以及一些像莫斯科这样的富裕城市。最困难的“非民族”地区是正在去工业化、即将消失的小城镇。主要是煤炭、冶金、木材等原材料加工及北部附属村。这些定居点的基础设施非常陈旧，濒临倒塌。位于俄罗斯东北部楚科奇自治区的村庄呈现出一种被破坏、破败的感觉（图片：yitu.com）▼ 许多聚落都是雪原中的孤岛s。陆路交通普遍中断。没有钱来维护昂贵的公路和铁路。直升机和小型飞机是这些偏远地区居民的交通生命线。其中许多飞机都作为公共汽车运营。长期低廉的票价和缺乏维护资金使其极不安全，空难时有发生。至于不穷的地方，大多是因为资源、人力资源枯竭，如图瓦、阿尔泰共和国、卡尔梅克以及远东北高加索地区的一些自治共和国。经济以农业为主的图瓦共和国，穷中更穷，也没有铁路（图瓦渔民、一图网）▼ 这里不到3%的人收入在10万卢布（约合人民币8780元）以上，一般在2万至3万卢布（约合人民币1750~2630元），失业率还很高。令人惊讶的是，莫斯科环的收入也非常高噢。伊万诺沃、奥廖尔、坦波夫、奔萨等州居民月收入仅比以前增加500元，少数民族、边境和贫困地区月工资超过9000元的比例不足5%。这些地区几乎被干燥的莫斯科吞并，相当于“俄罗斯山水四省”。动物种植业和养殖业、食品和木材加工、机械制造、纺织工业等。第三类是通过限制苏联财力来管理的“大部分地方”。虽然他们普遍贫穷，但贫穷到没有意义。苏联给这里的城市留下了充足但类似的基础设施。苏联解体后，虽然基础设施的更新非常缓慢。但只要维护得好，即使在北高加索这样有儿童、老人和穷人的地方，也有很好的人民公园。至于住房，大家都住在赫鲁晓夫大楼里。这是一座典型的苏联风格住宅（照片：Shutterstock）。 在我们的刻板印象中，我国东北部远锡朗边境地区看似贫穷，但事实上，远东已经“黑帮”化了图瓦、符拉迪沃斯托克所在的滨海边疆区等地区，无论是收入还是综合福利指数，都非常不错。事实上，经过多年的大规模经济补贴，符拉迪沃斯托克已经有所复苏。相当于我国的长春。这里的总体情况比莫斯科周边的贫困带要好。符拉迪沃斯托克及其港口对于俄罗斯在远东的利益非常重要（图片来源：Shutterstock）▼ 后者包括莫斯科、圣彼得堡等大城市，以及鞑靼斯坦共和国、乌拉尔地区等一些工业和资源丰富的地区。其中，莫斯科先生击败了其他地区。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州（乌拉尔地区）和共和国的库穆哈以鞑靼斯坦共和国为例。这两个地区以工业为主导，工业体系完整，拥有众多国家支柱产业。这些地区大约有10%的人月薪超过10万卢布。平均工资范围在3万到6万卢布（2630到5260元人民币）之间，这在俄罗斯已经很不错了。比如鞑靼斯坦共和国就拥有重要的工业企业（图：普京参观喀山航空工厂，Kremlin.ru）▼ 莫斯科超过40%的人月薪在10万卢布以上，平均工资区间在5万至14万卢布（4385至10500元人民币）之间。莫斯科人的收入下限几乎达到了其他富裕地区正常工资收入的上限。它显示了俄罗斯经济由一个城市主导的程度。 莫斯科击败了国家 在中国人心目中，俄罗斯的一线城市是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与B相比北京和上海等俄罗斯其他热门城市充其量也只是二线城市。但事实上，俄罗斯只有一条前线，那就是老莫。如果把莫斯科比作北京，圣彼得堡也没有杭州的名声。俄罗斯人口超过100万的城市有16个。俄罗斯经济是由这16个城市带动的。其中，只有莫斯科贡献了54%的GDP，其余15个——包括贡献15%的圣彼得堡——加起来也无法与莫斯科相媲美。除了整体优势外，莫斯科在人均价值上也领先▼ 如果按城市计算俄罗斯的平均工资，排名前十的几乎都是人少资源丰富的能源城镇。与阿联酋相比，这些地方的头上只有一块布。但莫斯科以人均工资16万卢布（1.4万元人民币）排名第二。要知道，在能源城市，成千上万甚至几十个多人分享大型油气田的收入。然而，拥有数千万人口的莫斯科，在人均工资方面完全可以超越这些富裕城市。只要想想，你就知道有多少资金集中在这上面。就连莫斯科的卫星城市克拉斯诺戈尔斯克也能击败圣彼得堡的93000卢布。令人惊讶的是燕郊的人均工资比上海还要高。从克拉斯诺戈尔斯克可以乘坐地铁前往莫斯科，这里也可以称为莫斯科的“沉睡之城”（图片：Myakinino 地铁站，Shutterstock）▼ 总的来说，租金是判断一个城市竞争力和吸引力的金标准。在这方面，圣彼得堡也正在消失在莫斯科的后面。在圣彼得堡地铁站步行范围内，你可以找到一套一居室的公寓，月租金约为3万卢布（约2630人民币），而在莫斯科则至少要55000卢布（约4820人民币）。租金几乎翻倍一样贵，相当于北京和南京的差价。通过租金，我们可以大致估算出莫斯科和圣彼得堡高薪工作岗位数量的差异。从人口来看，莫斯科的规模效应在俄罗斯绝对没有极限，人口1300万，而排名第二的圣彼得堡人口超过500万，国外最大的城市也不超过200万。俄罗斯共有85个联邦主体，莫斯科人口占全国9%▼ 如果对比城市景观，莫斯科的主要区域布满了精美的斯大林主义新古典主义建筑，而在其他百万级城市，除了圣彼得堡之外，同样，在摩天大楼方面，拉赫塔的最高中心（462米）虽然在圣彼得堡，但也只是一棵树苗。其余前 20 名建筑均位于莫斯科。即使是叶卡捷琳堡这样的第三经济城市，也只有一栋188米高的摩天大楼和一栋200米高的大楼。正在建设中。早在1955年，莫斯科就修建了200米高的乌克兰酒店。莫斯科街头精美的建筑也给人们带来了审美的愉悦（图片：shutterstock）▼ 莫斯科以外的大部分地区几乎完全“西伯利亚化”，人口下降是不可逆转的。 不可逆转的人口下降 工业化后的俄罗斯历史，就是一部不断开垦荒野、殖民荒野的历史；但在当代，它已经成为一个逆城市化的过程。原本荒野中的城市和村庄不断后退，西伯利亚的灯光渐渐熄灭，回归到一望无际的荒野。尽管俄罗斯继承了苏联时代的高城市化率，但近四分之一的人口仍然生活在小城镇和农村地区。这些地区正在以年均-3%的速度失去不归还的人口。正如你可以想象的那样，大量的购物中心村庄和城市每年都会消失。像这样的废弃村庄在俄罗斯随处可见（图：x）▼ 随着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的冲突持续，这些安排消失得越来越快。尽管战争给铁锈地带的许多人带来了订单和就业机会，但被派往前线的大多数都是农村人口。即使有临时养老金，这些小城市（人口不足五万）也未能带来重生，反而促成了死亡。偏远农村地区的人口已经在下降，大量年轻人流离失所。不死是不可能的。上前线往往会带来刺耳的声音（图片：x）▼ 如果人们有钱，解决方案是否可行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医疗和教育等公共服务是否有序。苏联解体以来，公共服务持续下滑，加剧了贫困问题。脉冲损失；人口流失，反过来又导致这些地区的公共服务失去人力维持，形成恶性循环。以教育为例。自2001年以来，俄罗斯一半的农村学校被关闭，四分之一的城市学校（主要是小城市）也被关闭。无法维持运行的公共服务设施可能会被彻底关闭（图：俄罗斯北部废弃学校、依图网）▼ 苏联时期建立的以卫生站为基础的广泛卫生服务网络崩溃了。其中，人口不足1500人的聚居区，有1.75万人附近没有大型医疗机构；超过11500人距离最近的医疗机构超过20公里。医疗服务取决于人力。俄罗斯的医务人员比例为每万人38人。美国每万人就有200多人，是俄罗斯的五倍。从苏联时代to 现在，医院床位总数已减少一半。为了维持基本的医疗质量，俄罗斯拥有合理的专业医生比例，但这些医生高度集中在城市，而偏远农村地区则完全被忽视。许多农村居民只能依靠当地的小诊所，但大型医疗机构也面临关闭（图片：news.yahoo.com）▼ 同样，俄罗斯的医生与护士的比例也很低，仅为1：2，而发达国家通常为1：3至1：4。而且，小城市和农村地区专业护理人员较少，很多病床难以得到护理。这导致了俄罗斯医院死亡率的上升。尽管小地区的医院几乎无法运作，但它们并不值得信任。超过40%的居民选择自行治疗而不是去看医生。人力萎缩的恶性循环加上战争动员所吸纳的​​年轻劳动力，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前往俄罗斯腹地。继续探讨战争的持久影响。许多复员士兵患有残疾和创伤综合症。照顾他们的责任在于地方政府，但地方财政没有钱照顾他们。战争造成的身心创伤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才能治愈（图：俄罗斯退伍军人，sHutterstock）▼ 这位精神失常的退伍军人将开放式手榴弹交给邻居的孩子们玩。类似这样有趣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了。人口学家伊戈尔·叶夫列莫夫表示：“在可预见的未来，‘特别军事行动’对俄罗斯民众造成的创伤可能在大城市得到部分补偿，但在小城镇和农村地区，这种创伤将是不可逆转的。” 经济两极分化的制度根源 除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圣彼得堡，俄罗斯最富裕的地区几乎都不在欧洲！欧洲只有少数地方比较困难以及那些太难看的地方。最富裕的地区，如秋明、涅涅茨自治区、萨哈共和国等，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石油和天然气工业的一部分，只不过莫斯科是总部，这些地区是生产地。位于秋明地区的Uliango气田天然气储量位居世界第三（图片来源：依图网）▼ 莫斯科与这些地方的关系是相当垂直的。可以说，这些地方都是莫斯科的体外循环，所以双方的薪资水平非常相似也绝非巧合。至于莫斯科周边的薄弱带，则不会参与循环。莫斯科的绅士们对米饭确实很陌生。总的来说，莫斯科的主导地位与俄罗斯的经济体系密不可分。早在苏联时代，莫斯科就作为计划经济的中心，并不断巩固其地位。现代俄罗斯的能源经济这一点实在是夸大了。作为国有经济的指挥中心，莫斯科聚集了最多数量的原材料公司总部，所有能源出口收入都聚集在这里。同时，莫斯科还是俄罗斯最大的消费市场。莫斯科是能源、金融、工业等领域重要企业的所在地（图片来源：俄罗斯石油公司总部、依图网）▼ 事实上，只要莫斯科控制了其垂直统治下所蕴含的部分能源，就可以完成俄罗斯内部经济循环的大部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作为俄罗斯对外窗口的港口城市圣彼得堡自然也不可避免地相对衰落。同时，莫斯科也有能力进行财政转移支付。那么，谁受益最大呢？北高加索、克里米亚和远东地区最多。因此，俄罗斯支付转移主要不是为了经济投资，而是基于国家安全和边境稳定。北高加索地区长期遭受贫困和不稳定的困扰。维护地区安全对俄罗斯来说非常重要（图：车臣儿童、一图网）▼ 然而，作为去过克里米亚和北高加索所有共和国的人，我相信大部分移民资金都浪费在了卡德罗夫这样的奢侈寡头身上。其次，克里米亚是一个有着伟大统战价值观的前苏联度假胜地，在享受了八年的统战红利后，基础设施却极其落后。克里米亚南部海岸温暖湿润，风景宜人。是疗养、度假的好去处（图：yitu.com）▼ 或许仅在远东地区的投资可能就部分值得了，虽然滨海边疆区每年也会减少8000人，但这主要是由于自然死亡而不是移民。中国学者访问俄罗斯后认为俄罗斯地方政府领导人差异很大来自中国。他们对吸引投资没有热情，正在等待莫斯科批准预算。我认为这是自然的。虽然莫斯科的财力只能是“小莫斯科”中的一小部分，但对于当地来说，这是唯一的希望。转移支付肯定会帮助俄罗斯大部分地区至少维持苏联时代的基础设施。在非首都地区，学校的翻修甚至露天儿童游乐场的建设都是值得报道的市政发展。在一些较偏远的农村地区，道路等基本设施可能难以维持（图片：yitu.com）▼ 归根结底，俄罗斯大部分地区已经失去了经济造血能力。这固然是莫斯科吸血的原因，但今天如果没有莫斯科的支持，几乎所有地区——无论是亚洲还是欧洲，苔原还是地球黑带——都会变成西伯利亚。*本文内容由提供作者本人，不代表世界局立场 封面：Shutterstock